1870年以后,洋务运动已经蓬勃展开了十年多,从最初的“求强”阶段逐步过渡到“求富”的阶段。中国当时正积极引进西方的先进科技,经济和国家的力量在逐渐增强配资门户,改革的成果显现。正当国家准备迎来繁荣时,突如其来的一场灾难几乎摧毁了中国。这场灾难来势汹汹,清政府完全没有预料到,且当时的财政状况已是捉襟见肘。
年仅四岁的光绪帝站在宫廷大殿内,他看着眼前跪着的朝臣们,但对于他们口中的艰深术语和这场灾难的严重性却毫无所知。这一切对他而言,都是陌生的。1875年,北方的农民已经开始察觉降水量明显减少,然而他们并未感到太过紧张,反而乐观地认为只要等到明年,情况一定会好转。
与此同时,许多地方的官员忙于内斗和谋取私利,根本没有关注到农民的困境,也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灾情预警或防护措施,比如储备水源、储存粮食等。因此,当灾难来临时,整个国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。大旱持续了整整四年,受灾最严重的地区是北方五省——山西、河南、陕西、直隶(今河北)和山东,还波及到了苏北、皖北和川北等地。旱情的严重程度导致农田颗粒无收,饥饿使得无数人死去,死者的白骨遍布田野,多个城市几乎成了空城。
展开剩余74%在灾难刚刚开始时,人们纷纷采取各种方式祈求天降甘霖,渴望暴雨能拯救他们。山东某地的县知县认为自己无法治好县内的百姓,于是亲自戴上枷锁和脚镣,开始从官府跪行到神庙,祈求天神降雨。沿途的百姓也纷纷跪地祈求,然而,大家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跪到膝盖破损,腿部肌肉受损,身体逐渐虚弱,嗓音沙哑,依旧没有一滴雨水降临。日复一日,庄稼在干旱中奄奄一息,仿佛也在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。
灾情没有丝毫缓解,北方有数千万人死于饥饿,受灾总人数接近一亿。灾民纷纷涌向周围的城市,乞讨度日。在山西,越来越多的村庄和家庭彻底消失,饥民瘦弱无力,甚至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。人们在领取食物的路上倒地而死,手中的碗还在努力举起,似乎在用最后一丝力量去抓住那唯一的食物,但可惜的是,他们连咀嚼的力量都失去了。
更为可怕的是,瘟疫悄然蔓延,由于长期得不到食物和营养,民众的抵抗力大幅下降,致使大部分人陷入了病痛之中。河南省的十人中有九人感染,而山西省的死亡率竟然高达70%。到了1879年,虽然山西的大旱依旧严峻,但直鲁和陕甘等地却出现了些许降水。尽管这些降水量很少,但足以让河流恢复了细小的流水,土地也开始复苏,树木渐渐恢复绿意。幸存的百姓认为自己终于有了希望,纷纷开始重建家园。然而,灾难并未结束,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场更为恐怖的地震。地震首先发生在甘肃,然后波及到其他地区,震级达到8级,烈度高达11级,给已经脆弱不堪的国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。地震和瘟疫使得“丁戊奇灾”变得更加惨绝人寰,受灾总人数达到了1.8亿到2.3亿之间,占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二。
清朝的官员回忆这场灾难时,不禁感慨:“这是大清二百三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惨痛,未曾听闻过的悲剧。”尽管这场灾难深重,但在这片黑暗的灾难中也闪现出人性的光辉。南方的士绅和百姓纷纷伸出援手,帮助北方灾民。江南的一些士绅亲自前往灾区救助,他们不仅救助了无数百姓,还亲眼见证了灾难中人性的丧失。有些妇女为了生存,竟然将自己年幼的孩子丢弃在路旁,任其在大街上哭泣。
江南士绅与清朝官员提出“保婴政策”,他们不希望任何一个孩子因灾荒而被抛弃,展现了人性中不屈的善良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场灾难的主要救济力量并非清政府,而是民间团体和个人,因为清政府的财政已经入不敷出。尽管如此,外国传教士也积极投入到救灾工作中,但他们在河南遭到了当地百姓的抵制,而在山东部分地区则取得了一定的成效。
南方各界积极捐款,尤其是通过设立“粥厂”来帮助灾民,救济的主要目的是“救死”与“防流”。此外,放流的工作比救死更为重要,因为只有稳定了灾民流动,才有可能遏制灾情的蔓延。南方士绅特别关心儿童,他们不仅捐款赈灾,还将灾情画成图,像《河南奇荒铁泪图》这样的大量图画被印制成册,广泛传播,试图唤起更多人对北方灾情的关注。
各地的救助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,南方的士绅们大力捐款,他们确保捐赠款项的透明使用,没有人私吞公款。与此对比,北方的一些清朝官员却在赈灾过程中侵吞粮款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正是因为南方士绅的慷慨解囊,才使得约30万人得以生还。可以说,在那个极度黑暗的时代,仍然有光明的道德力量存在,指引着中国人民。
在理解中国近代史变迁的过程中,我们不能忽视江南的角色。在这场灾荒中,南方不仅仅是提供救助的温暖之地,也体现了保护家园和乡土的传统思想。因为如果不及时救助北方灾民,许多难民将涌入江南,这不仅对江南的百姓带来了巨大压力配资门户,也可能对南方的经济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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